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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期:2017-11-11(原创文章,禁止转载)
一个变性人的“错位”妖娆 为了成为女人,成年人癫痫我“失去”了所有的亲人和朋友
父亲说,什么时候给我变回来,什么时候再管我叫爸
□文/实习记者青梅
核心提示
在我们周围,有那么一些人,他们生活的轨迹曾经离索或依旧偏颇,他们也许历经苦难,他们也许特立独行,他们或许还有别样的癖好……只是他们都是有故事的人。在这里,我们不追求大团圆,不粉饰结局,只想将他们的生活尽可能地还原。本期的主人公阿囡是一个变性人,她为变性付出了太多的代价,她“失去”了家人,也放弃了工作。如今,她用自己的身体,维系着她的“美丽”——
引子
采访地点:让胡路某茶馆
能够采访她,纯属偶然。半年以前,一位家住龙凤的朋友看了我写的一篇关于同性恋的文章后,迫不及待地向我推荐了一个QQ号,并告诉我,她是一个变性人,家住大庆,在北京发展。如果没有记错,这是我第四次打电话给她,还好,总算有机会见面。
三年前,她还是个男人。
请允许我使用“她”,因为她为成为女人,付出的代价太多太多。
看到她,我才知道什么叫美女。一米七四的身高,修长的腿,美轮美奂的鼻子。整个人看起来很时尚,也太“精致”。进得茶室,她便掏出纸巾擦靴子上的灰尘,关注而耐心。
叫我阿囡吧,如果不是因为你太执著,我不会见你,这次回大庆,我的时间安排得很满。
她的声音还是男人的声音,只是声音中多了女人特有的温婉。细品,有几分傲气在其中。
你表面看我是个女人,其实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完善。我需要不断地后期完善,才能完美,要想成为一个精致的女人,长路漫漫啊!
看得出,阿囡是一个要求完美的人,她把改造自己当成了一项精细的“工程”,她的身上有种“凛”气,这样的气质,或许与她现在所从事的职业有关。
我现在是职业车模,这个行当,年龄很重要,我算是我们公司年龄最大的一个。但也是最赚钱的一个。当然,我还有另外的工作,不然我怎么去整容?你该知道,生活有时很现实。
或许每一个人在决定某件事前,都有自己的目的,阿囡的目的就是赚钱,然后再去整容。
为了成为女人,我“失去”了家人。父母觉得在“人前人后”抬不起头,因为我,父母几乎不出家门,因为一出门,就会有人在他们面前指指点点。为了成为女人,我失去了很好的工作。不是单位容不下我,是我受不了别人的那种眼神。那眼山东济南癫痫病专科医院神,比手术都“疼”!
她喝茶的样子很淑女,细长的手指,漂亮的指甲,指甲上镶着“钻”,款款地吹着茶杯上荡着的热气。如果不是提前了解,我绝对不会怀疑她的性别。
我是父母唯一的孩子,家里早就为我准备好了结婚用的东西,200平方米的大房子,我是家里香火的再续者,我的身上有家族的使命。可我,违背了家长安排好的一切。父亲坚决不让我进门,说什么时候再变回来,什么时候回家。母亲原本慈祥,但在这件事上,义无反顾地站在父亲一边。我不再属于那个家,失去工作我不在乎,但“失去”了家人,我很痛苦。
她的“京腔”很浓,不排除刻意模仿的成分。谈话的过程中,她接了一个电话,对方告诉她一个牌子的脱毛霜很管用,她夸张地惊呼着,不时地夹杂着一些简合肥癫痫病单的英语单词。一颦一笑间,我对她的美,有了别样的看法。
单位不可能回去了,我开始重新找工作,但身份证又成了新的问题,我的身份证上还写着“男”,所以,我到哪个单位,都惹得围观。哪里能对这种事儿包容呢?甚至有人问我是不是人妖,如果哪个单位“收容”了我,第二天,便会有一大堆人聚在办公室门口,等着看我。
“收容?为什么用这样的词?”我问。
你真敏感,对,收容。哪儿能工作呢?我相信你能够猜到,所以,我也就堕落了,所以我也就“进去”了。
“你可以问我更实际、更直接的问题,比如性,比如下体是否和真正的女人一样。”此时,在她的意识里,她和我一样,是个女人。
一样吗?非得堕落吗?我忍不住问。
不可能完全一样,假的就是假的。不堕落,又怎样?我这样的人到那种地方成了“香饽饽”,钱,挣得容易,我也需要很多很多的钱,去逐步完善我的美。
阿囡说着,不停地摸着自己的鼻子。“我的鼻子有点大,不够完美,我打算把鼻子变小。还有,脚踝也有点大,穿鞋不敢露脚,就怕别人看我的脚。”
成为女人,就是想穿漂亮的衣服,就是想和喜欢的男人结婚。可当我真的打扮成女人的模样站在他旁边时,他竟吓得脸都变了颜色!变性,难道真的那么可怕吗?
我是以死相逼才获得的手术机会,做手术之前,医院一定要有家里人的签字才给做。父母都是有文化的开通人,可在这个问题上坚决不同意,那时我整天不出门,得了抑郁症,总想着死,家里人看到这种情况才不得不同意。
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和一个变性人接触,我试图写出她生活的全部,可涉及到她的太多隐私。她说,如果有一天,我彻底活“明白”了,我可能会用真名出现在家乡的报纸上,可我现在,还是不敢,因为有父母在。变性的人,在网上都有一个圈子,我们都是在网上交流,更多的是交流手术后彼此的身体变化。
这条路太难了!可我没有办法改变。现在家里人看到我,就和看到妖怪一样,我是个没有朋友、没有同学的人,这种感觉你知道是什么滋味吗?一切都从头开始,所以,我只能远走他乡。
这次回来,是处理单位的事儿,我特意打扮成男人模样出现在我们领导面前,却还是把他吓着了。我到底哪里可怕呢?你看到我害怕吗?
“有点。”我直言不讳地说。
“Why?”她近乎咆哮地喊道,并耸着肩。
“因为这样的人还是很少,尽管你很不愿意承认。”
这就是我不愿意回来的原因,所有的人,都排斥我,有的人甚至问我能活多长时间,我又不是人妖,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?
到现在我还没有一个女性身份证。父母不同意我去办,他们说不让我去丢人现眼,难道那个“男”字就那么重要吗?我现在坐车都成了问题,到哪儿我都要解释一番,感觉像是逃犯似的。
临别的时候,我禁不住对阿囡说,其实你已经很完美了,何必再折腾呢?
“Why?”
她又一次问我为什么,好像她的生活中,除了不停地整容,没有其他事情可做。她活着就是赚钱,癫痫患者的护理整容。再赚钱,再整容。只是这样赚的钱,不是很“美”。
挥手告别的时候,我向她表述了自己的看法,她不以为然,却也未对我表示敌视。或许,她的世界已经麻木。
人物档案
采访对象:阿囡
年龄:31岁
核心词汇:变性